【第52期屋托邦:文本风景】城市漂流绿地——打造城市绿色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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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市里有绿地,无疑是都市人的一大福音,在充满钢筋水泥建筑丶灰扑扑的现代城市里,能有片可以呼吸新鲜空气 、徜徉休息的草地,不仅让紧张的生活能有放松的空间,也让不同年龄层的大众、都有个舒适的公共空间可以使用,甚至在某些城市,公园绿地不仅扮演着“都市的肺脏”、放松休憩的空间,它甚至还可以成为都市菜园,种植各种可食用的蔬菜。
位在西雅图的BeaconFoodForest便是一个很经典的例子。2012年,这绿地为了在都市中创造出“共享绿经济”而建立,人们在这片位于都市核心的绿地里,栽种了多种可食用的蔬菜,由众人轮流照顾、收成。
这样的概念持续扩展延伸,一个名叫“Swale”的“漂流绿地”计划,将在纽约市区展开。在寸土寸金的纽约市,绿化计划也只能朝水路发展,“Swale”是一艘 80 x 30 英尺大的平底船,它将会顺着纽约市的水道航行,上面种有各种绿色植物,包括可食用的蔬菜。
这计划的发想是艺术家MaryMattingly反思“公共空间”的成果,这艘“漂流绿地”平底船不仅是作为市民们休憩、放松的空间,上头种植的蔬菜也打算开放给众人取用,“我希望透过这计划让大家看到,健康的环境与饮食其实是可以成为一种公共服务的,只要有心,出一点小力,便可以轻易达成。”
什么是食物森林?
提起西雅图,当地人引以为傲的,不是因为她是星巴克发源地、或是浪漫电影《西雅夜未眠》或是观光客朝圣的太空针塔(Space Needle);而是这个城市拥有全世界第一座公共“食物森林”必肯食物森林(Beacon Food Forest)。
这占地七公顷的绿地,没有边界、没有围墙,所有树上的果子、地上的蔬果菇蜜和香草,都属于到访的人,任意摘取,欢迎共享;唯一的规则是:别摘光,为别人留一些。
食物森林的精神就是“共享”,与时下流行的“共享经济”(sharing economy)形式,例如Uber、airbnb,最大的不同就是,食物森林的“共享”,完全不用金钱,众人各献己力丶共享收成。
在都市中打造的生态空间,种出乔木的果树,灌木的野莓类,地上的香草、蔬菜,这些层次模仿自然生态,随着四季更迭长出不同的食物来喂养城市的居民。受惠的不只是参与种植的志工丶任何访客,更是城市需要食物的弱势者,以及城市生态及生物多样性。居民开心了,都市绿化了,房价高了,市长也博得人心。换句话说:“Everybody wins.”
食物森林的好处?
这是一项多功能的计划,解决都市中空地绿化、市民休闲、在地生产(减少碳足迹)、提供食物、改变城市的微生态。西雅图食物森林的口号是:“Grow Food,Grow People. ”栽种食物,也让人成长。例如西雅图让徬徨青少年跟着社区里的木工达人与景观设计师,以回收的水泥砖块建造菜园的分隔围篱;在成就感之外,青年以习得的本事找到工作以及热情所在。
自然森林里什么都有。在城市中的食物森林也该反映城市的多样性。在西雅图必肯食物森林里,所有解说看板都用上五种语言:英文、中文、西班牙文、索马利亚文以及越南文。依照学校的人口调查,选出上述五种人数最多的语言作为代表。
一千多名志工中,从游民到科技新富都有。在自然中,他们的身分平等,都是农夫、园丁及食用者。
食物森林需要各种技能的贡献,园丁、树艺师、厨师、养蜂者、木工、泥水匠,或是帮大家照顾小孩的保母。
没有森林是只长一种植物的,所以食物森林也依照市民的需求、生物的互补性,种出高矮不同、不同季节可收成的食物,还种蜜源植物以招蜂引蝶。最多的是各种莓果,蓝莓、覆盆子、黑醋栗,你说的出来的,中文叫不出来的都有。因为社区居民太爱吃浆果了。
西雅图特有的小蜜蜂比欧洲品种的蜜蜂有效率多了!连市政府都为这项“找回蜜蜂”奇迹非常了不起,近日决定要成为“城市行销”的卖点:“西雅图是蜜蜂城市!”这个招牌立马就会挂上食物公园。
共享或私有?
这一切听起来非常乌托邦,却是西雅图食物森林的哲学。先让大家认同都市农耕的理念;再一步一步来。“共享”是对私有制的冲击,居民必须有共识。
尽量在森林里种植的物种是“连锁超市里不卖的蔬果”,保留更多食品业者不青睐、不会大量采购的品种,保留了当地社区生物多样性。在必肯食物森林之外两条街就有蔬果店,他们非常支持食物森林,帮忙张贴文宣。
另外,与大学合作,监测产生的蔬果,就能确保安全。在种植之前,土壤的重金属监测也是必要的。数次研究的结果:食物森林南边的大片工业区及附近的高速公路车流并未让都市种出“毒菜”、“毒果”。此外,有些蕈类是很厉害的自然分解者,能去除土壤中的毒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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